既然人家姑娘都要离开这儿了,那么,这桩婚事肯定也成不了,没有继续说媒的必要了。出师未捷,媒婆的脸色不太好,宁婧装作没看到,客气地送了她们出门,再反手拴上门闩。
刚才的短短几分钟内,颜千澜的慡点升升降降,宁婧就想看看这熊孩子在作什么妖,便推开了掩着的门。
房间内,颜千澜斜倚着木椅,静静地捧着一本书在看,书页卷折,神态状似专注。可头顶冒出的一双愉悦颤动着的狐耳,以及轻快地在书的背面打着节奏的食指,却bào露出了他极好的心qg。
宁婧看到了也不点破,火也发不出来,只没好气道:“出来继续收拾东西吧,人都走了。”
颜千澜放下了书,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他的耳力极佳,外面的谈话,早已全然落入他耳中。
方才,当那三个妇人说明来意时,他原本是极为不悦的,还有一股隐隐的危机感缭绕在心头,犹如独属于自己的宝物,被其他人觊觎着。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呸,姐姐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别的男人横cha一脚来照顾!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颜千澜垂眸,手已握住了房门的门把。他倒想听听,到底是谁来提的亲,更打定主意,若是宁婧无法应付,他便亲自出去赶走对她流哈喇子的家伙好了。
没想到宁婧拒绝的态度,却清晰而坚决,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对提亲者身份的兴趣。颜千澜本就不愿意有人分去宁婧的注意力,宁婧这冷淡的态度正合他意,这又怎能不让他跌至谷底的心qg瞬间转晴。
两人协力之下,很快便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一趟要走山路,所以,桌椅、木柜等大件行李没有条件运走,杯碟等用具易碎又重,到了新家后可以再置办,也被剔除在了行李外。
合算下来,他们带走的都是贴身衣物和chuáng褥之类的冬装。其余的用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那之后,宁婧去与镇中比较熟识的人道别。惟独到了张正那一户,他屋子里熄着烛火,也没人应门,可能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