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陷入了他滚烫的胸膛里,思绪有半秒骤停。谢玖轻抚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就好。”
那就好?
一簇异样的qg绪在心中升起,宁婧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双手刚抵住谢玖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看看他的表qg,宁婧便感觉到后颈某处被人轻轻一按。不知道是按到了什么地方,宁婧半个身子的筋都麻了,眼前发黑,软软地倒在了谢玖怀里。
谢玖接住了怀里软软的身体,缓缓收紧手臂,发丝挡住了他的双眼。
七天前,赐婚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到了边陲,一股邪肆的qg绪便不受控制地笼罩了他。
这么多年来,胆敢垂涎宁婧的登徒子,谢玖见过不少,也在暗地里收拾过不少。诸如左浚之流,谢玖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因为他知道,宁婧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
这些烦人的苍蝇,只需动动手指,便能毫不费力,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走他们。
但是,宇文皓却是不同的——他是宁婧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真正喜欢过的人。
虽然宁婧这么多年以来,似乎已经心淡了,可年少时真心喜欢过的人,又怎会是轻易就能忘掉的!犹如燃尽的火堆,在还有余温的时候,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更何况,如今这桩赐婚,是宇文皓主动选择的。若说此前,宇文皓给予他的,是一种淡淡的威胁感,尚掀不起什么风làng。那么,当他胆敢把手伸向宁婧的时候,这个人,便已经成了谢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qg敌。
宁婧这一晕,便晕了足足大半天。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大街上了。
躺在chuáng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眼珠。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比她在宇文烁府中的房间更小,没有分内外间,可以一眼望尽。桌椅等东西都有些陈旧,可擦得很gān净。桌上、衣柜等地方,虽然收拾得相当整洁,却能看出来,是匆忙间捣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