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着呢,哪那么容易就成鬼王了,”阿岘笑了会儿,才认真地看着他,“以后得请你照顾我了,孟春神君。”
孟春被他说得挺不舒服的,也说不出是哪儿不舒服,反正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抬手挠挠脸,说:“你不要喊我神君,喊孟春,喊阿枧。”
阿岘点点头不说话了,和孟春站在树下莫名其妙的对视。
这儿挺大的,句芒将这一片地方都分给他了,由着他布置,平常也不会有人来,偏偏今日仲春来了,隔老远就喊了声:“孟春!有人找!”
“啊,嗯!”孟春匆匆忙忙挪开视线,从树后探出个脑袋,“谁找我?”
他话音未落,一个打着滚的白团子砸到他脸上,砸得他往后退了几步,阿岘连忙接住他,紧接着又听到前头有人嚷嚷:“玄武你撒什么癔症把虎子丢出去干嘛!”
“那,那是白,白虎啊?”玄武揣着袖子走在最后头,慢吞吞地说,“你一,一路搂着,我当是个枕,枕头呢。”
朱雀飞快扑过来,在白虎往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把他搂进怀里,扭头指着他骂:“他年纪小,走不得路,我搂着他怎么了!”
“对,对,走不得,你小时候,我们都是拿根绳子绑,着你,放纸鸢似的牵着,你飞,”玄武道,“从来,不让你走。”
青龙听得烦躁,抬手在玄武后脑勺拍了下,道:“去给白虎道歉。”
玄武捂了捂后脑勺,慢条斯理地走到朱雀面前,低头冲他怀里的白虎说:“我,错了。”
白虎没理他,张大嘴打了个呵欠,还故意把虎牙露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