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坐在岸上的时刻,少年向他走来,弯下腰身伸出手去,口吻虽然有些戏谑的恶劣,可是那双眼睛却出奇的温柔。
他伸手在白衡玉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桂花香气扑了满鼻。
白衡玉咬着唇偏过头,脸颊一路烧红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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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白衡玉睁开眼,发现李重越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
他站起身,挪动一步。
李重越的脑门重重磕在座位上,可他睡的死,没醒。
经过好几日马不停蹄地赶路,大家都很疲累。
马车夫行车到很晚才睡,眼下马车正停在一处空地上。
白衡玉悄无声息地下了马车,在附近走了走。
他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石子,脑袋里回忆着昨晚那个梦。
其实在得知薛轻衍跳崖的一刻起,白衡玉几乎就已经可以确认。
崖底救下他的那个怪人,就是薛轻衍。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若真是薛轻衍,对方为什么不告诉他?
除非当时薛轻衍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不能开口与自己相认。
白衡玉的眼前不自觉浮想起那日月夜下,他看到男人浑身是伤在荆棘丛中被吸食血液的一幕。
那一刹,白衡玉的脑中一道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