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水渊时,你曾答应过为师一件事。”

“是。”白衡玉其实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答应的百里芜深,只是模糊有这么一个印象。

百里芜深道:“天灵芝的效用会在体内慢慢发挥作用,双休之事不急于一时。”

闻言白衡玉莫名松了一口气。

“为师会广告天下,与你结为道侣,你若喜欢热闹,结侣大会就办的热闹。你若喜欢清静,那你我便足矣。衡玉,你愿意吗?”

百里芜深这句虽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可是白衡玉知道这些时日师父虽然宠他,可是在很多事情上仍旧霸道专断,既然做下决定便也只是礼貌性问过他的意见而已。否则,就不会拿之前行水渊他答应下来的诺言说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衡玉心里对他这样的提议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有一种异常诡异的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感觉。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张人脸,可是太快太模糊,他根本来不及抓住。

百里芜深见白衡玉没有说话,又向前轻轻走了一步。

白衡玉垂着脑袋,突然问了一句:“可是师父,你与我结为道侣,那飞升应当怎么办?”

百里芜深的心里蓦地一痛。最初喝下忘尘可能会使记忆倒退,但是逐渐会恢复记忆,最终只让人忘记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段时间白衡玉的记忆已经恢复到了他喝下忘尘的时候,可是偏偏忘记了他飞升过的事情。

百里芜深垂下眼睫,眼神蓦然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白衡玉的脑袋,一字一顿,像是在做一个永恒的誓言:“为师不走了。”

白衡玉错愕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走了?

“您不飞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