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早就困了,可是莫名,今天没有什么睡意。

白衡玉没有答话,仍旧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火堆还在烧着,在温度上升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刚刚被薛轻衍扔进去地一根树枝“啪”一下从中间断开。

两相对视之间,白衡玉躺平了身子道:“马上就睡了。”

可就在他要闭眼的时刻,薛轻衍突然将手里剩下的柴火全部扔了进去。然后站起身,向他走来。

一道阴影覆上,薛轻衍双手撑在他身旁,低头吻了上去。

白衡玉猛地睁开眼,脑袋却是一片空白,连将人推开都忘了,竟任由薛轻衍在他唇上碾压舔舐,直到对方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想要侵入他的口腔时。白衡玉才从错愕中回神,猛地偏过头去。

呼吸起伏,白衡玉侧着脸,眼尾因为羞恼染上一丝红晕:“你疯了!”

“我很清楚,我没疯。如果你非要说我疯了,那么我承认——”

白衡玉眉心一皱,重新侧过脸来,却见薛轻衍将脸压下三分,嘴唇正好贴在他的耳廓处:“是从前的我疯了。”

白衡玉觉得荒谬、困惑,薛轻衍抬起身子,直视他的眼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我为何要退亲?”

他们之间的姿势实在不算妙,白衡玉知道眼下应该把人推开,可是或许是此时此刻的薛轻衍在明月清辉下化去了一身难以亲近的傲慢冷冽,眼底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又或许是他口中那即将呼之欲出的答案对他太具有诱惑力。

白衡玉一动不动,就那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