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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房间立马被黑暗笼罩,夏乐阳躺上枕头,在黑暗中用胳膊肘捅了捅尚庭枝道:“别啊,聊聊呗。”

尚庭枝没反应,夏乐阳又翻身朝向他,问:“你害羞啦?”

夏乐阳看不见尚庭枝的表情,见身旁这人一直不理他,他又推了推他的肩膀问:“这么快都睡着了?”

尚庭枝喜欢清静,最烦有人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过年走亲戚他从不参加,就是因为亲戚家有许多熊孩子,吵得他头痛。

现在他就感觉身旁有一个熊孩子,让他本就因发烧而昏沉的脑袋变得嗡嗡作响。

“我说了,睡觉。”尚庭枝沉声道。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好受,他几乎是本能地翻身把夏乐阳按进怀里,不出一会儿工夫,头疼果然缓解了不少。

“睡就睡,你搂着我干什么?”夏乐阳从尚庭枝的怀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发梢刺得尚庭枝的下巴微微作痒。

尚庭枝没有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又软又凉的抱枕,一天的难受全都在这时候不翼而飞。他浑身放松,原本硬硬的床垫好似变成了松软舒适的棉花云一般,让他陷进去就不想再起来。

“喂,尚庭枝?”夏乐阳在尚庭枝怀里扭来扭去,他扭得越凶,尚庭枝就搂得越紧。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挣扎的咸鱼,怎么甩头摆尾都挣脱不了按住他的大手。

“我说你什么毛病?”夏乐阳上半身不停后仰,用手撑住尚庭枝的胸膛。

然而尚庭枝似乎是觉得他的爪子碍事,握住他的手腕往他身后一带,接着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一翻,于是夏乐阳就变成背朝尚庭枝的姿势。

没有了夏乐阳那不停乱挠的爪子,抱起来舒服了许多。尚庭枝把发烫的额头贴在夏乐阳的颈后,意识渐远,就这么睡了过去。

温热的呼气喷在后背,夏乐阳觉得别扭的同时,还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这个姿势总比刚才那面对面的姿势要好许多,他又实在掰不开尚庭枝的手,索性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只要安然无事到第二天早上,他就可以证明尚庭枝不用住在那凶宅里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