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跟沈言亭有什么区别,不也是个自作主张的疯子。

傅时雨现在不想去思考谁对谁错,他紧紧地凝视着庄樾那张笑面,“那你为何一定要住在极寒谷?”

“是不是因为你身体……”

话还没说完,庄樾已经开口打断了,“还有更变态的,你听不听?”

傅时雨知道这人故意转移话题,登时不耐烦地拧起眉,“别卖关子。”

庄樾听他语气不善,面上却不见生气,笑吟吟道:“他母亲知道南瑶擅蛊,想对付他们,那只能以毒攻毒,但她年纪大了,现在养蛊的时机太晚,若想成功复仇,只能把主意打到她儿子身上。”

“但养蛊一事,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她寻了处闹鬼的宅子,每日每夜地给沈言亭净身沐浴。”

不知是不是傅时雨的错觉,总感觉庄樾把沐浴这两个字说的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个沐浴法?”他问。

庄樾微微笑道:“蛊浴。”

傅时雨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庄樾已经先一步给他解释了。

“沐浴的桶里不加水,放满提前备好的蛊虫,每日在这里面待两个时辰,一年后,这些用血肉之躯饲养的蛊虫,便会任他驱使。”

听到这话的傅时雨简直头皮发麻,对于以前在现代的思想,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他有些震惊地问:“不会死吗?”

庄樾掸了掸肩膀上落下的竹叶,淡淡道:“不会,相反他还可以百毒不侵,虽说达不到长生不死,但衰老速度会比普通人减缓很多。”

傅时雨想了想,的确前世沈言亭的面貌变化的很少。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