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嗯了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左贤王的死因,他会查清楚,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楚东歌摘清嫌疑。

见那太医整理完衣冠,竟是打算回去,他皱了下眉,本打算视而不见,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了句,“既然知道是死,为何要回?”

那年轻的太医苦笑了声,无奈道:“若我一直不归,那群匈奴肯定察觉道异样,还候在里面的太医肯定活不成了。”

“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等天亮朝廷的人就来了。”

楚晏眼底闪过丝讽刺,背对着他飞上屋檐,淡淡的话音被风吹进那太医的耳朵里。

“他们不会来。”

既然送你们去死,又怎会接你们回去。

楚晏刚出驿馆,就见远处出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他立马飞身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直到出了京城,他们才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顿住脚步。

封寒萧摘了覆在脸上的牛头面具,神色是罕见的认真,“我这里有一计,可保王爷一家平安。”

“为何要帮我?”楚晏怀疑道。

封寒萧轻笑了声,语气听着让人捉摸不透。

“当还人情。”

翌日

守了一夜的匈奴见左贤王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劲,邬尔莎抽出旁边匈奴腰间的佩刀,横在离的最近的那位太医颈上,逼问道:“说!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命悬一线的太医瞳孔紧缩,吓得全身打起颤,他环顾四周太医的脸色,犹豫片刻,结结巴巴地说:“回公主,左贤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