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他望着正替朝落诊治的大夫,皱眉问道。
那大夫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朝楚晏行礼道:“回王爷,只要烧退了,便无大碍。”
“只是……”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犹豫着说:“这手伤得太重,需好好调养,而且以后就算好了,也拿不得重物之类的东西。”
楚晏点了点头。
能保住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同站在旁边的管家道:“去账房拿两吊铜钱,送大夫回去。”
“是。”管家连忙应道。
那大夫跟着欠身道谢,随管家出去了。
楚晏看着朝落绑着布带的双手,想到傅时雨知道此事的后果,他心里涌起一片烦躁。
他睨了眼站在旁边的侍女,“戒尺取来。”
侍女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不敢多呆,逃窜似的出去了,没一会儿双手捧着戒尺进来了。
跪在地上的楚东歌像是猜到会发生什么,瑟瑟发抖地偷瞄了眼楚晏的脸色,果真撞见她二哥那双寒气森森瞥过来的黑眸。
楚晏拿过戒尺,走到楚东歌的跟前,语气冷漠道:“伸手。”
“……”
楚东歌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迟疑许久后,最后还是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摊开。
‘啪!’
楚晏一点没留情,站在门边的重阳下意识地抖了下肩膀,不敢往里看。
一戒尺落下去,楚东歌盈满的眼泪瞬间滚出来,手心又烫又痛,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二哥……”眼见着楚晏又要打,她下意识地缩回手,没忍住说了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