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一间房。”
“哦?”封长行一脸兴味,“有这回事?”
傅时雨平淡道:“去边陲的时候,广陵世子受了重伤,被微臣救过一次。”
楚晏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确现在隐瞒才是最正确,也是最理智的选择。但听着这人云淡风轻地带过他们在边关发生的所有,心里便像是戳了根刺,不痛,但总是莫名的去在意。
“不止呢。”重阳大声道:“军营里爆发了疫病,傅太傅连日帮士兵诊病,带领大家度过了难关。”
他这话听着有些阴阳怪气,仿佛在故意暗示着什么。傅时雨扶额叹了口气,暗道今晚这憨憨是故意要把楚晏同自己栓在一块了。
重阳本以为这么说了,太子再怎么也会对傅公子有所怀疑,但他却只是望向傅时雨勾唇浅笑,温和道:“没想到太傅竟然在孤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无闻地为大庆做了这么多事。”
“……”重阳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但碍于场合不对,又只能勉强忍耐下来。
傅时雨宠辱不惊地说:“是这位将士夸张了,微臣只做了该做的,再者微臣不过一介文人,哪来如此通天的本领。”
“带他们度过难关的是广陵世子,微臣只是在军营里当了几天的杂役。。”
楚晏眼里微沉,冰冷地瞪他一眼。心里怒火翻涌,但最后只努了努嘴,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太傅辛苦了。”封长行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看向底下坐着的大臣,突地郑重其事道:“太傅陪伴孤多年,是孤的入幕之宾。”
“只是近日他身子抱恙,在宫中静养,所以孤只是封了官职,但并未让太傅入朝参政。”
语毕,他又看向坐在下方的楚晏和重阳,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孤与太傅,感情深厚,关系匪浅。”
“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轻易挑拨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