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封长行淡淡道:“你下去吧,孤自己静一会儿。”
“是。”小春子刚准备退出去,想起什么,他又忙上前耳语道:“殿下,秋山先生来信说让你有空出宫一趟。”
“……”封长行眼里一愣,随即闪过一丝微妙的光泽,语气沉下来,“信中可有提到什么?”
小春子摇了摇头,“没有。”
“嗯。”封长行倒在龙椅上,缓缓道:“你让念秋回个信,过几天我去一趟。”
听到这话的小春子神色微变,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殿下,最近广陵世子可能要回京了,而且傅大人还在宫中,要不奴才替您去跑一趟。”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上方瞥来一道没什么情绪的视线,小春子心里一紧,膝盖瘫软地跪到地上,“殿下恕罪,是奴才多嘴了。”
“……”封长行收回目光,疲倦地闭起眼,轻声道:“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只用了短短三天,一直在大庆的国土上为非作歹的匈奴就被赶回了自己的地界,楚晏假戏真做,干脆一同抓了哈达,逼着匈奴首领那被迫写了求和的降书。
远在大本营的匈奴单于听到两个儿子被俘,只能用议和书来当作缓兵之计。
边陲离京路途遥远,再加上广陵王的遗体已停有数日,楚晏找人做了冰棺,开始启程返回皇城。
沿路百姓欢送,锣鼓喧天。边陲的城镇比之京城民风要开放许多,女儿投掷鲜花,手绢,更有甚者连贴身的肚兜儿都扔上了楚晏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