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里面情形,就开始禀告道:“将军,接到线报称匈奴已经开始整军待发,准备连夜前往山海峡。”

“是吗?”耳畔响起一道含笑的粗犷嗓音。

应逐听声音不是自家将军的,心里剧震,连忙抬头,只见上方的矮案后,正吊儿郎当地躺着个人。

曼达眼里透着锐利的精光,随意往嘴里扔了瓣儿剥好的核桃,为了能让应逐听懂,他特地换了蹩脚的中原话,“你刚说什么?”

应逐怔愣片刻后,反应机敏地抽出腰间配刀,刚想飞身上前,脖子上就先一步被人架上了大刀,寒锋似乎刺开皮肉,直接威胁到了里面流淌的血脉。

哈达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听着有点含糊,“别乱动,不然砍你脑袋。”

匈奴人说话都有点卷舌,口音听起来很怪,所以应逐一时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等反应过来后,他哪是能受气的性子,当即就火了,骂了句去你奶奶的,打算提刀跟哈达对打。

“应将军,劝你别跟我们对着干,你家将军现在在我们手上。”曼达手里把核桃捏的脆响,笑得有些得意,“想让你家将军活命的话,还请应将军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本来一脸狂怒的应逐听到这话,举起的佩刀又放回了腿侧,冷冷道:“将军在何处?”

曼达笑而不答,良久,才悠悠道:“只要你回答了,我便告诉你。”

“……”应逐沉默片刻,一脸不耐烦道:“什么问题?”

“别想让我背叛大庆,背叛将军,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身后的哈达刀锋直接在应逐的脖颈上划了条血口,眯着眼说:“你他娘地老实点!”

曼达丢了手里的核桃碎渣,从案后站起来,不疾不徐地迈步到应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