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到这声音的楚晏脸色骤变,倏地回过头,见穿着绀色锦袍的封长行率了十几个禁卫军,神色焦急地走进密室内。

他先是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哈达,眼里闪过一丝晦暗,又看到地上坐着的傅时雨时,他急忙快步走上前,“弟子来晚了,太傅有没有事?”

傅时雨脸色微白地摇了摇头,从地上站起来,楚晏看到他指节握的泛白,指缝里映出了鲜血,手心里惨状一目了然。

“你们出去吧。”他沉声道:“不准进来。”

“太傅……”封长行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时雨面容冷淡道:“没事。”

“把这人好生安葬了。”

封长行点了点头,让身后的禁卫军上前,把尸体拖了下去。

他看着傅时雨波澜不惊的脸色,有些犹豫道:“太傅,需要给你找太医吗?”

“不用。”傅时雨喉结滚动了下,“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嗯。”封长行神色犹豫地嗯了声,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一见到密室里没了人,傅时雨打翻角落的香炉,踩灭了香灰,随后无力地滑倒了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单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勾勒出他后背弓起的脊柱。

他拼命咽下快脱口的呻吟,额间拼命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眼角难耐地挤出泪意,鬓角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傅时雨胡乱地解开外衫,想让燥热褪去些,看着他长颈上狰狞暴凸的青筋,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在地上乱蹭。

楚晏单膝跪地,双手无措地放在傅时雨的肩膀上,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好受点。

“太傅!”可能是察觉到不对劲,封长行又重新返回了密室,当看到倒在地上的身影时,他眼里一惊,忙上前想抚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