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笑了笑没说话,有条不紊地帮楚晏处理好膝盖的伤口,然后再做了个简易的夹板,固定在楚晏的双臂上。
楚晏眉心蹙着的褶皱渐渐平整,傅时雨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额间和鬓角的冷汗。
“傅公子,世子其实”
重阳欲言又止,想说又担心表达的不清楚,犹豫良久后,才挠了挠后脑勺,满脸憨态,“我也不懂你们之间是啥关系,但这几天世子挺难受的,听将士说,在营里醉了好几天了。”
“他这人就是嘴硬,心里其实可在乎你了。”
傅时雨擦汗的手一顿,睨着楚晏惨白青灰的脸色,眼里浮起几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至于柳小姐,我们都没料到她会想不开,世子担心出事,特地派了几个士兵守着,但柳小姐还是……”
傅时雨放下帕子,轻轻道:“我明白。”
“你放心,我不会怪他。”
语罢,他从榻边起身,“你在这候着,等他醒了再叫我,我去熬药。”
“好。”
傅时雨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朝落已经背着柳如盈的尸体回来了,她露出来的眼睛有些红肿,看着应该是哭过了。
春情浑浑噩噩地跟在她们后面,低垂着眼,像是没了魂儿的行尸走肉。
一个人若是到了悲痛到了极限,其实是哭不出来的,春情是,傅时雨也是。
他们都清楚对方应该是最痛苦的人,但相对却说不出一句安抚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