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嫁我吗?”
他浅浅地勾起嘴角,笑意却远远不及眼底。
柳如盈莫名感到有些冷,沉默良久后,她蓦然抬头,眉眼间已有疯癫之色。
“愿意!”柳如盈潸然泪下,哭得不能自已,“我愿意的!傅大夫。”
傅时雨淡淡道:“那如盈,现在我们现在可以放下剪子了吗?”
一直杵着胸口的那把青铜剪从柳如盈手里滑到地上,傅时雨快步冲上去,把仰面昏在榻上的柳如盈抱起来,转脸朝落吩咐:“去准备明火、热水、酒、布带。”
“是。”朝落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门,差点被门槛勾地摔在地上,余光晃到旁边那人一双凉薄锐利的黑眸里,尽是让人发憷的肃杀之气。
明明外面是炎炎烈日的艳阳天,站在他面前的朝落却出了一身黏糊的冷汗。
安抚完精神崩溃的柳如盈,医馆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月朗星稀,夜色静谧,虫声和蛙鸣混淆一体。
傅时雨带着满脸疲态和淡淡的血腥味回了卧房。
刚一进屋,就察觉到门边那股令人刺骨发寒的凌冽气息。
傅时雨无声地叹了口气,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世子深更半夜不歇息,跑这来作甚?”
楚晏默然许久,才语气阴沉道:“你为何答应?”
傅时雨故意装傻,“答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