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冷淡地嗯了声,走到那三个匈奴跟前。

军营里刑法的手段皆血腥残忍,他们被绑在木柱上,身上施了酷刑,满是皮开肉绽的鞭痕和烫疤,边上的两个已经晕了过去,中间这个匈奴头脑还算清醒,一见到他,立马破口大骂,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匈奴语。

楚晏像是没听懂,又或者没心情计较,身后的傅时雨走到昏迷过去的匈奴前。

那张脸上混着脏泥和血污,瞧着狼藉不堪,傅时雨毫不犹豫地掰开他的嘴瞧了眼,随后抬起这人的头,仔细观察起颈侧的淋巴部位。

良久,他眉峰微皱,拿过旁边的长剑,唰地两下划烂这人的外衫,连亵裤都没留,除了挂着几块可怜兮兮的破布,近乎赤身全裸。

随后在旁人不解的眼神中,开始观察起这匈奴的裸体,甚至最后微蹲下身,连私处都看得仔细。

虽说都是男儿,但被一个人这么盯着猛瞧,心里难免有些膈应,连帐营内的士兵都面露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人动作。

楚晏脸色微沉,强忍着没开口。

旁边一起抓来的匈奴见他此番‘羞辱’的动作,霎时张牙舞爪的怒骂起来,蓬头垢面的脸上一对鹰目瞪的充血,木柱随着他的拼命挣扎,发出吱吱呀呀的细微声响。

傅时雨被吵得心里有点烦了,随手扔了一巴掌过去。

‘啪——’

很轻,力道不重,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痛意。

但就是这种漫不经心地动作,带来的羞辱丝毫不亚于胯下之屈。

正叫嚣发狂的匈奴骤然安静,傻眼的看着他。

偏偏当事人丝毫没放在心上,面巾后露出来的眉眼显得沉静温润,垂下眸的侧颜看着严肃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