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骤然出声,面无表情道:“应将军身为我父王的副将,现在是我父王问话,为何你频频插话打断?”
“世子你!”应逐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世子,今日竟会出言刁难,神色瞬间难看,沉声道:“末将只是担心将军。”
“担心?”楚晏慢悠悠地穿好外衣,毫不客气地抨击道:“定远将军身子抱恙,几天不见好转,我请大夫诊治,你反倒怀疑我的用心。”
应逐眼里一震,立马解释:“末将并不是怀疑世子,末将是怀疑这乡野郎中别有居心。”
“他是我的人。”
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如同是平地惊雷响彻在众人耳畔。
众人齐齐神色各异,连傅时雨眼里都升起几分惊诧。
如同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楚晏平静道:“这郎中是我的人。”
“应将军既然怀疑他居心叵测,那岂不是在说我想迫害父王了?”
应逐脸色微白,转眼看向广陵王,果然见他眼里浮出几丝冷意。
他单膝跪地,着急辩解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世子,蜀州是匈奴人的地盘,你又如何保证他没有异心?”
楚晏目光复杂,看向眼前清瘦的侧影。
明明处于争论的中心,这人却永远事不关己,如同是游移在外的旁观人。
或许也正是这样,他才可以时刻保持脑子的清醒。
楚晏收回放在傅时雨身上的目光,缓缓开口。
“我信他。”
简简单单三个字,语气不重却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