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盈的眼里一慌,忐忑地解释:“我父亲他也是没办法,才这样为之,本意其实不想投奔匈奴阵营的。”

“傅大夫不要误会。”

他父亲是否乃本意,傅时雨并不想深究,而且这并不关他的事,之所以来找柳如盈,其实是为了……

他抬起头,眼里并无任何嫌恶和鄙夷,柔和笑道:“城主大人的决定,不是在下能够掺言的。”

“今日来找柳小姐,是想求你把我送入匈奴军营。”

“啊?”柳如盈眼里一愣,急切地说:“傅大夫去军营作甚?”

“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匈奴人蛮横不讲理,傅大夫这种”

柳如盈刚准备说手无缚鸡之力,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改口:“你这种谦谦君子,去了恐怕会有危险。”

傅时雨明白她的意思,柔和地说:“在下并不打算用这副样貌进去。”

柳如盈费解不明地看着他,问:“那傅大夫打算用什么身份进去?”

傅时雨慢悠悠倒了杯茶水,清了下喉咙,才淡淡地说:“军妓。”

清风徐徐刮过窗棂,角落的鎏金香炉青烟缥缈。

“军妓?”柳如盈回过神,看向傅时雨身后的朝落,诧异道:“是送朝落妹妹进去吗?”

傅时雨搁下茶蛊,勾唇笑道:“不是。”

“……是我。”

四下无人,春情正忙着在小厨房烧热水,房内只有他们三人,一时沉寂得仿佛连快蹦出来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柳如盈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