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隋庆帝仔细研究完后,突然把画轴往李总管怀里一扔,不怒而威道:“这画轴如何来的?”
封长行泰然自若的迎接着他凌厉的目光,淡淡的说:“回父皇,儿臣自己想的。”
隋庆帝脸色阴冷,缄默不言,殿内的气氛逐渐压抑僵硬,仿佛连耳边轻轻刮过的晚风都滞凝下来。
封烨堂看向淡然置之的封长行,眼底划过讥笑,刚想说话。
一直默不作声的隋庆帝,竟毫无征兆的开始抚掌大笑起来。
谁都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各色各异的目光纷纷移到李总管的那幅画轴上。
笑完,隋庆帝又阴晴不定的问:“如何想的?”
封长行徐徐道:“听闻先辈曾有关于灾荒的记载,儿臣特地翻阅了群书,又找人去勘察了阳州城县的地形,费时数月之久,今日才得以拟出这幅水渠草图。”
听到水渠二字,封烨堂不明他父皇为何这么高兴,不屑道:“水渠哪是想挖就能挖的,需考虑地势人力,耗时之久,等挖完后,阳州里的百姓早就饿死了。”
封长行听到他的质疑,眼里不见愤慨,反问:“为何不先挖一道小渠?”
封烨堂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封长行淡淡的说:“挖小渠,先救灾,继扩大,再治患。”
封烨堂没听懂,刚想说话,坐于右手边今晚从未开过口的大臣突然问:“如何挖?”
听到连右相都开口了,众人脸色各异,不约而同的望向沉稳站着的封长行。
他和广陵王一样,一个活于沙场,一个活于朝堂,唯一相同的便是忠于大庆,心系百姓,他虽并未在后宫安插势力,也未在朝中拉拢人脉,但却很得圣上喜爱和器重。
再加上右相从不关心皇子背后的势力,或者哪位后妃受宠,不偏袒不轻视,他唯一关心的只有未来储君是否为乃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