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素笺,递给他,说:“本打算让殿下用那幅画像当作圣上的生辰礼,结果被我搞砸了,这张纸便当给殿下赔罪吧。”

封长行急忙摆手,“太傅不必如此。”

傅时雨没说话,直接把那张素笺递到封长行的案前,封长行心下疑惑,踌躇半响,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缓缓打开一看,封长行脸上升起几分茫然,不明所以道:“这画的是什么……”

待仔细辨认一番后,他双眸登时一亮,“太傅,这真的可以给我吗?”

傅时雨神色淡淡的嗯了声。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端茶的小厮走进来,小声着说:“殿下,广陵世子来了,您和这位先生从小路离开吧。”

傅时雨稍稍皱眉,“广陵世子?”

封长行站起来,理了理微乱的衣袍,笑道:“忘了给太傅说这是何处了,不知太傅可曾听过秋山先生的大名?”

傅时雨点点头,“略有耳闻。”

秋山先生京城里的书画大家,笔下所画的《长安夜宴》为四大名画之首。

封长行收起那张素笺,眼里柔和道:“秋山先生是我外祖父生前好友,只是他不想卷入朝廷争斗,向来都是闭门谢客,我来了这里几次,他也从不与我交谈,不过念及外祖父的旧情,所以还是给我留了处清静院子。”

傅时雨眼里幽深,问:“那为何广陵世子会来此处?”

封长行耐人寻味的笑道:“太傅有所不知,比起画艺精湛,秋山先生最炉火纯青的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