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笑着说,“陈伯,多谢款待,我们也先走了。”

见他面容恭顺,瞧着是个良善人,陈伯心生几分好感,但想起他与世子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时又五味杂陈。

“傅公子。”他话里意味深长,“人活一世,贵在自知,还是得看长远些为好。”

傅时雨眼里盛着笑,像是没听懂,低眉顺眼的道:“陈伯说的是。”

“只可惜晚辈眼睛不太好使,看得了眼前,就顾不得后面。”

说完,便同朝落上了后面的马车。

陈伯怔愣的看着他背影,许久,才失笑摇头。

果真是个吃不了亏的主儿。

见傅时雨和朝落上了马车,帷裳遮掩,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形。

楚晏眸色一冷,瞥向底下的重阳,阴沉道:“看好他们。”

重阳奇怪,“我们换匹马骑,不就行了?”

“……”楚晏冰冷的瞪他一眼,踹了脚马腹,甩着马鞭走了。

重阳茫然费解的立了半刻,最后骑上后面的马驹,朝马车里说,“傅公子,我们出发了。”

“好。”

“你们怎么又来了?”

马车还未走远,傅时雨听到后面陈伯的声音,掀起窗边的帷裳,探头往外看了眼。

陈伯正挥手驱赶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看样子像是对母子,原想听听后话,马车正好驰远,只来得及看到陈伯神色无奈的转身进了院门。

傅时雨昨夜没歇好,眼下青黑,躺在软塌上小憩了会儿,醒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了,外面似是闹着什么动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