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伯失笑,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鱼洗,“老奴再去备点热水。”
“嗯。”
见陈伯走后,楚晏准备回屋换身衣服,瞥见傅时雨从隔壁房里开门出来。
他见到门外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打了声招呼,“世子早。”
“……”
楚晏冷着脸,置若罔闻的推门进去,砰的一声带上门。
傅时雨耸耸肩,不怎么介意,见朝落穿好黑袍也跟着出来,他笑容温和的说:“把你吵醒了?”
“没…没有…”朝落摇摇头。
傅时雨又道:“那睡的好吗?”
“…好…”朝落嗓音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榻很…软…”
她已经许久没睡过床榻了,墓里只有冷冰冰的石板,仅有的一床被褥都是施生从自己屋里偷拿来的。
昨晚朝落到的太晚,傅时雨不想劳烦陈伯起来收拾屋子,便让她在榻上歇息,自己则在案几上趴了一夜。
似是听到两人对话,旁边紧闭的房门唰地打开,楚晏面色阴霾的站在门内,阴鸷的视线不停在两人身上徘徊。
傅时雨心里一跳,暗道一大清早,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朝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寒杀气,瑟缩的往傅时雨身后躲了躲。
“二哥!”
人还没到,声儿先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