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丫头瞧着有两分姿色,想必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到时候两位得了银票,可一定记得来照顾下奴家的生意。”

傅时雨笑道:“姑娘误会了,我们是来寻这孩子的亲人。”

“亲人?”那女子轻声一笑,揶揄道:“客官是不是来错地儿了,我们这里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可怜人,您要找情人一大堆,亲人可真没有。”

傅时雨不疾不徐道:“那你们这儿有叫施音的人吗?”

“客官,你真找错了。”那女子摇摇头,“这地儿有花音、柳音、蝶音,就是没有客官嘴里所说的这位施音。”

一道洪亮的嗓音打断几人谈话。

“谁找我?”

语罢,楼里走出一位穿的花花绿绿的妇人,肥头胖耳,妆容厚重,瞧着有些上了年纪,发髻上别着满当当的金银首饰,随着迈步走动,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妈妈,你是施音?”那女子一副震惊骇然的神色。

那妇人瞪她一眼,“我以前的名儿。”

说完,便踩着笨重的步伐,径直走到施绵绵跟前,不顾她的恐惧和抗拒,一会儿掐下她的脸,一会儿揉下她的腰,仔细检查完后,才重新站起身,在傅时雨不明的目光中,展开五根手指。

“五两。”

那妇人眼里透着老练的世故和精明,“骨子算不上好,皮相也一般。”

“最多五两。”

“您应该误会了。”傅时雨无奈道:“她是您侄女。”

“侄女?”听到这话的妇人立马翻脸,刻薄道:“我可没什么侄女,打哪来回哪儿去,别耽搁老娘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