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钥匙,他伸手想硬拉开,但腕上没力气,弄了半天都纹丝不动。
傅时雨准备出去找农具来挖开,一转过身,看见刚刚在房里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似乎是从头到尾耐心观看完他的这番举动后,如墨的眼瞳里清清楚楚的映出两个大字。
———废物。
就算他没说,傅时雨也能猜出这人大概的心理活动。
算了,正事要紧。
傅时雨不想跟他计较,刚想绕过楚晏出去,一直岿然不动的人却率先迈步进了柴房。
随后在傅时雨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蹲下身,神色冷漠的提着锁扣,动作间似是带着故意、显摆、嗤之以鼻的挑衅,随意的这么轻轻一掀,那紧闭的地窖门竟然‘轰’的一声打开了。
傅时雨瞠目结舌,“…”
他对这打开的地窖门倒是没什么惊讶,他真正愕然的是这人瞧着冷酷寡言、沉稳老成,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偶尔又会做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见他眉宇间透出几分稚嫩,应该还没及弱冠的年纪,傅时雨只能勉强把这归纳为少年时期的叛逆了。
收敛起心神,傅时雨语气平淡的和他道了声谢后,便径直趴在地窖口开始看起了里面的情况。
似乎是对他轻描淡写的道谢不太满意,站他身后的楚晏微微蹙眉,想说什么又迅速合上嘴,神色间有几分别扭。
虽然地窖里暗的不见五指,但傅时雨还是闻到了鼻尖浓郁的血腥味。
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一吹,黑暗的地窖瞬间明亮起来。
角落里堆积着存粮和两坛酒,梯子旁躺了个侧脸朝地的男子,后背上有一道约三寸左右的伤口,应该是被钝器所伤,时间应该有点长了,地上的鲜血已经变成有些泛黑的褐色。
见他准备攀着梯子下去,楚晏漠然开口。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