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呼了口气,继续理直气壮的作画。现在狼人已经拿他没办法了,不必担心。
但他还是侧耳听了听,浴室门开了,大概有十秒,身边传来一句震耳欲聋的怒吼:“作啥呢,你在地上玩涂鸦呢?”
“我在与艺术沟通。”兰萨笔也都不顿,侧头拿食指抵在嘴唇上,“嘘,在作画。”
“那画纸还不够你画的,非要在地上?”易霆一脚想跳过来,又无处下脚,微愠的直哼哼,“你现在画了,打扫房间咋办吧?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也许是沉迷于创作时的淡定自若,或是兰萨本就完全对狼人的骂不上心了,竟然又哼起小曲子来:“别吵,很快。”
易霆无奈,裹着个浴巾就蹲下来瞧了:“这画的啥啊,咋又是古堡?”
“我家。”兰萨一步一步往上挪,逐渐到了天空的位置,头也不回的伸手,“给我最长的那支。”
一支笔很快砸到了他的手心。
兰萨眯着眼睛回头瞧了一下,竟然不自己递过来?
易霆不明所以。
兰萨将笔下天空渲染成朦胧的氛围,晕染了一片暗夜。
正很满意地去另一边时,可能是这精美质地的笔杆太脆,咔嚓折了。
“废品。”兰萨咬了咬嘴,急匆匆地把断成两截的笔往易霆身上一扔,“这种笔刷的,给我买一支。”
易霆抓着瞧了瞧:“这一套都是定制的,让我上哪儿给你整去?”
兰萨冷酷:“就现在。”
易霆起身搓搓脑袋,眼角倒压下去:“好吧,主子。”
听着无奈,也像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