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是个普通人,自然看呆了几秒钟,不过很快收回视线,对季灵渠笑了笑,“快进来吃早饭。”
季灵渠走进屋内,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野花,坠着微凉的露珠,染着青草的芬芳。
“给我的?”谢涯很是惊诧,昨天还什么都不懂的人,今天居然知道送花了。
“嗯,今早入山,见花开了,想让你也看看。”季灵渠的语气寻常,眸光疏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偏生就是这种平常,令谢涯感到一阵不平常的悸动。
他双手接过季灵渠手里的花,耳朵漫上一阵热意,“谢谢,粥在锅里,你自己盛一下吧,我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说完谢涯便拿着花去隔壁找花瓶,留下餐厅里的陆芳朝二人面面相觑。
陆芳朝的老花眼镜往下滑了滑,真实的感到大跌眼镜。
“碗在哪里?”季灵渠面不改色的问道。
“我……我来,大人您请坐。”陆芳朝心说他家臭小子可真是厉害,竟然敢让大人自己舀饭,大人还给他带了一束花。
陆芳朝正要撑着桌子站起来,就听见季灵渠清冷的声音,“不必,你告诉我在哪儿就好。”
“哦……在您身后的柜子里。”陆芳朝忽然记起,大人似乎早就不食五谷。
似乎是看出陆芳朝眼底的疑惑,季灵渠淡淡的说:“以免小涯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