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非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咳嗽声传出来,他靠在屏风之上,背对着于渊天的方向。
他闭上双眼,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他不想听,于渊天和太后的话,却一句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让他不得不听。
他哪里是和于渊天合起伙来引他们上钩,从头到尾,他也不过只是个诱饵而已。
可笑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愧疚于因为自己,于渊天连皇位都坐不稳……原来好几年的时间,于渊天只是演了一场戏。
他也是戏中人,当了真。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好歹有于渊天的真情。
原来这也不过是他拉太后下马的一个手段。
于渊天当真是……好狠的手段。
他对自己狠,对别人狠,对他更狠。
而他竟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场于渊天导的戏。
都说戏中人黑白不清,是非不明,还当真如此,他竟连脑子都没了。
他早该想到,于渊天连父亲都杀得,区区一个皇叔,拿来利用一下,又算什么?
多好啊,既撬动了太后的根枝,又逼他拿出了圣旨——多好啊!
有鲜血不断地从喉间涌出,于知非扭过头去,视线聚焦,看向那个站在大殿之上的男人。
他隔着屏风痴痴地望着那极小的一个身影,他与他近在咫尺,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身上没有伤到分毫。
他该伤心的,于渊天又利用了他,还利用了他三年。
他远赴边关,逼出了他最后的底牌,逼他拿出了圣旨,他早知道他在和太后联系,却仍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