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没有,陛下……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啊……”问情一边哭一边喊着,身体上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血迹渗透了她的碧绿衣衫,染出红亮亮的一片,她抬起来的手无力的挣扎着,宛如一头受伤的兽,终于低声嘶吼着喊道:“爷,爷您救救奴婢……奴婢这些年,待您不够尽心么?爷……”

惨叫声不绝于耳,小栗子看不下去,侧过头,没忍住开口问道:“陛下,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于渊天又拨动一下佛珠,声音低不可闻,近乎情人温柔的呢喃:“皇叔,你还不出来?”

问情疼的晕了过去,又被一桶水给浇醒了,就这般来来回回了差不多两三次,脸色已经苍白得支撑不下去,于渊天才起了身:“送她回去,用最好的金疮药。”

小栗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听到于渊天又续了一句:“明天继续。”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的酷刑,足足持续了三天,问情连哭喊声都一句没有,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她已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又晕过去,意识混沌,到最后,甚至趴在地上不断地往前爬着,声音沙哑的说:“求陛下赐奴婢一死……”

于渊天皱紧眉头,将茶盏搁下起身:“衡空大师如何?”

小栗子咽了口唾沫:“仍然什么都不肯说。”

“很好,”于渊天笑了一声,阴凉的声音响起来,“明天换他来。”

“陛下!”小栗子惊得一下跪了下去,“衡空大师年岁已老,恐经不得如此……”

于渊天只一个眼刀扫过去,小栗子便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喏喏半晌,道了声“好”。

旋即又问道:“那问情……”

于渊天面不改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