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飞快的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于知非这才阖上房门,帕子浸湿温水,有一搭没一搭在水中搅合着,直至这水凉透了,才拿起来,盖在自己的脸上。

问情走了,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便显得孤寂,又看了会儿书,才将灯给熄灭睡下。

到了半夜,他隐约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滚烫的手掌一下将他给抱住了,极其小心翼翼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奈何他觉浅,醒了过来,低声喊了句:“渊天?”

“我在,”于渊天见他醒了,便动作放肆的紧搂住他,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耳背,“还没睡?”

“醒了。”于知非道,“忙完了?”

“差不多了,”于渊天摸了摸他的后颈,“身上怎么这么凉,晚上喝药没?”

于知非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喝药。

但他点了点头,撒谎道:“喝了。”

“又骗我。”于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了身,他用被子将于知非裹成一团,自己赤脚踩在地上,挑亮了烛心,探头一看桌上的那碗药,里面黑乎乎一片,俨然是没有动过。

连一口都没喝。

于渊天喊了句:“问情,将药拿去热一热。”

问情请假的事,只同于知非一人说了,毕竟这是没有规矩的。

“问情?”于渊天眉头皱起来,又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