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君无事。”
昭炎淡淡道,继而视线落在长灵依旧带着锁环的双腕上,见锁枷与肌肤相接处泛着一层明显的红,皱眉道:“又擦伤了?”
长灵忙把手腕往袖中藏了藏,道:“无事。”
昭炎盯了片刻,没说话,转身下了车,等再进来时,手里多了药酒、药膏和一叠白叠布。
“手伸出来。”
他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长灵想了想,伸出擦伤较重的右腕。
“两只。”
长灵只能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昭炎手掌一挥,使出解封术,两只锁环应声而落。
等看清伤处,昭炎却一愣。小东西肌肤本就晶莹雪白,此刻两段腕却红肿不堪,尤其是肌肤与锁枷交接处,由于长久摩擦,不仅有擦伤与破皮,严重的地方甚至发了炎,有糜烂痕迹,看起来竟有些触目惊心,仿佛被从整条臂上割离出来单独一段。右腕由于有旧伤,比左腕更严重一些。
这显然不是一两日造就的。
昭炎胸中荡起股无名火,问:“为何不早说?”
长灵一愣,道:“一点小伤而已,实在不必麻烦你。”
长灵的确不是客套,也并非故意拖着不治,而是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腕上擦伤会如此严重,这些日子,他日日被噩梦折磨,更多感受到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身体上的却被忽略了。
何况,和断水的反噬力相比,这点皮肉伤也的确没什么存在感。
麻烦。
这已是第二次从这小东西嘴里听到这个词。
昭炎神色冷了下,没再说话,捉住长灵手腕,蘸了药酒,将擦伤处一点点清洗过,又均匀涂了药膏,最后用白叠布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