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多年,他从开始的不愿交友到最后迫不得已的交友,零零总总算下来好像朋友也不算少,但大多也不过短短数年,就像裴光周齐之流,到了四十五十可能也不会再联系了,甚至可能还到不到那个年纪。
像宋男这样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归到他朋友之列后还拿这关系要挟他的,还真真是头一个。
“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峯樾妥协道。
宋男本以为这事儿已经无望了,没想到峯樾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只是这问题可把他给问住了。
收工回来的时候峯樾也不过随口一提让他去办这个事儿,甚至连工钱算不算到监工里头都没说,宋男一路琢磨这个,心里早就有了与其让别人挣这笔钱不如自己先把羊毛薅着的算盘,只是这计划却全凭了一时冲动,这会儿峯樾问起来,他满头满脸的黑人问号。
他只想着峯樾应该会看在两人关系上不会拒绝他,事后他再慢慢琢磨呗,反正还有三天,应该也来得及。
他算漏了峯樾会直言拒绝他,拒绝他后又问他要计划打算,这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没有?”峯樾挑眉,像是早已比他表情里看穿了一切,“计划都没有,你也敢夸口揽这瓷器活?”
“我……”宋男怕他又改主意,忙道,“我只是还没有完全规划好,你放心,你要把这事交给我,我肯定能给你办好就是了,三天后保证工人们有饭吃,行吗?”
“也不是不行,”峯樾搁了碗,冲黄弟文抬了抬下巴,“小文,你书包里有纸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