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就洗了。”宋男没有还了碗就走人,而是拖了张椅子坐下了,摸了支烟递给张叔。

张叔接过点上了,“你家那俩人走了?”

“刚走。”宋男说。

“搞自驾游的?”张叔问。

宋男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问道,“水库那边,刘炳才接手后是不是又轮到您家了?”

张叔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顺势被抖到了裤腿上,他伸手拍了拍,烟灰没拍掉反而把青布裤子给弄脏了。

“出了这样的事,刘炳才家可能撑不过五年期限了。”良久后,张叔吸了口烟说。

黑水湾水库五年换一次承包人,这规矩还是老一辈的人定下来的,张叔也是众承包人之一。

“我是真怕了。”张叔说着往厨房那边望了一眼,压了压声音道,“真到我了,打算干脆外包出去得了,反正这水库也不比往年了,鱼打不起来生意就不行,赚的钱也只能够生活。”

张叔说的倒是在理,好几个承包人都说这水库不赚钱,但好歹也是生活来源的一部分,一边叫着不赚钱一边却还是老老实实承包着养鱼。

他惊讶于张叔的前半句,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