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才写一半,院前的大铁门被人推开了,隔壁张叔匆匆走了进来。

宋男正翻着绳索上的烟草,看到张叔后准备摸烟,张叔抬了抬手,“昨天黑水湾的老刘是不是来这儿了?”

宋男对那个老刘没什么印象,但知道罗显良是原黑水湾的支书,但点了点头,“怎么了?”

“出事了。”张叔黑着脸说。

宋男看了他一眼,侧过身继续翻晒烟草,不大在意的问,“出什么事了,瞧您这脸色是不是生病了?”

“死人了。”张叔直接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压低了声音道,“黑水湾水库死人了。”

宋男翻晒烟草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岔了,“您说黑水湾水库怎么了?”

“还记得五年前吗?”张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轻颤,“那一年我家承包水库,打鱼的时候我掉进了水库里,好在我命大活了下来,后来你爸给我化了道符,叫我放弃承包……”

五年前宋男才十二岁,但他记性却不差,张叔来找黄定国的时候,他正好也在。

那时张叔说自己掉下船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脚,陪他一起来的张婶还说他是脑子进了水瞎说,张叔却说得煞有其事,可邻里却没什么人信,五年里黑水湾水库换了两个承包人,也再没出过事。

“意外吧。”宋男继续翻着手上的烟草。

张叔叹了口气,“你信吗?”说罢又道,“我不信,我掉下船的时候感觉特别清晰,脚腕都青了一大片……”

宋男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这种事说是意外也挺常见,如果不是纯粹的意外想起昨天来找自己的那个老刘,宋男心底一寒,那就是他的符没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