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不应该。

“对不起……”宋男抬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黄弟文的肩膀也跟着抖了一下,不过没再躲开,“刚刚是哥不对,说了些浑话,你……”视线在地板上那一大堆食物上掠过,宋男在心里叹了口气,“晚上吃饺子成吗?荠菜馅儿?”

“芹……芹菜……”黄弟文抽搐着打了个哭嗝,“牛肉!”

“行!”

宋男对着黄历研究了老半天,前前后后日子都不是很好,最后把下葬的时间定在了阴历五月二十一,也就是后天,正好夏至。

宋男给黄弟文的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一天假,这次倒爽快的很,啥也没问不说还嘱咐他俩注意身体,挂电话的时候宋男都有点儿莫名其妙。

墓地包括碑文都是黄定国还在世的时候自己就预先买好的,老头儿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做事却很有自己的章法,从不让人善后。这次也一样,没给黄弟文和他留半点儿“麻烦”。

“总感觉这里空荡荡的。”黄弟文跪在新立的碑前磕完三个头,侧身点了点自己心脏处冲宋男说。

宋男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天清晨发现黄定国已经冷却的尸体时,他那一块儿就开始空了。

黄弟文见宋男没吭声,以为他不信,有些着急的道,“我也难过的……真的,我……我就是,就是……哭不出来。”

有句话叫,难过到一定程度,是没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