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温良废了祁子安的封号,他更是以为祁温良知道了祁子安不轨之心,他以为祁温良要和祁子安决裂了,也以为……自己将成为对祁温良来说最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很诡异,他也说不清自己对祁温良是什么感情。
但他知道,那不是单纯的亲情,当然也不可能是爱情,他只是执着地希望,自己生命中能有一个人,一直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甚至于对他来说,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
他从小到大都缺乏关心和爱,他就需要别人的爱。
他要别人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以及独一无二的爱。
这种感情寄托在了祁温良身上,只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祁温良照顾着他,他觉得祁温良是最合适的人,也是最可能的人。
尤其是祁陵驾崩之后,他觉得自己和祁温良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他觉得自己和祁温良一样孤身一人甚至孤立无援。
他觉得两个孤独的人就该报团取暖,他觉得他们的相似之处会使他们更亲近。
而现在,他站在祭台之上,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手挽着手,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心心相印。
这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再容不下第三人。
他不仅不是祁温良心里唯一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多余的人。
他突然感觉心里缺了一大块,还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但他又很清楚,没有人愚弄他,都是他自己臆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