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不如先帝。”祁温良重述道。
皇帝其实已经被说服了。
但他还是抓着最重要的一点,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他给了我那么多的磨炼,让我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我的兄弟有那么多,他们给我下了那么多次毒。”
“磨练?呵,我中了那么多毒,那么多次一脚踏进鬼门关,直到现在都余毒未清。四十岁,正值壮年,我却躺在床上等死。”
“这样的磨练,我不愿让亦馀经历。”
祁温良不知在想什么,突兀地问道:“因为你的兄弟给你下了毒,而你不想让大哥的兄弟给他下毒,所以,我的弟弟差不多都死了。对吗?”
“父皇,虎毒不食子啊!”
皇帝睁大眼说了句“什么”,假作不懂。
可他满脸惊恐,显然是被猜透了心事的样子。
这时,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珍妃端着一碗药进来,满脸笑意地说:“陛下,该喝药了。”
说完她才看见祁温良,“殿下也在啊!”
“你偷听?不是说让你给我和父皇留一点独处时间吗?”祁温良皱眉道。
“是,殿下的话我是该听。”珍妃说着就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又有了几分疯癫之态,“只是陛下该喝药了,耽搁不得。”
这些日子珍妃对皇帝的照顾很是尽心,皇帝不疑有他,张开了嘴。
药碗都快送到皇帝嘴边了,祁温良突然冷冷地说:“你身体里从来就没什么未清的余毒,只是你疑神疑鬼不信太医的话罢了。”
“你自己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