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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着,看了看见他采回来的药,心道可惜了。

本来就是为了唬祁子安他才又找大夫又采药,梦里的他,哪里会失眠。

他想到一人一狐共同采药的画面,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可是随即,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来了。

哎,从今往后没了大狐狸,又要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

之前觉得无比美妙的日子,现在突然觉得有些枯燥了。

他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余光去瞥见了一根树桩,那树桩挺大的,看起来像是……

等等!树桩!

旁边不是一棵流苏树吗?哪儿来的树桩?

祁温良惊愕地扭头去看,发现是树桩无疑,这棵流苏树树干粗壮,砍掉他想必废了不少功夫,树桩上还有些砍偏的斧子印。

这么清晰,不可能是眼花。

可是这里上一秒都还立着一棵完整的流苏树。

怎么可能突然就只剩树桩了呢?

他盯着树桩看了好一会儿,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因为他盯着树桩看久了,当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树桩旁的朱红高墙。

他脑海中浮现了几个零散的画面。

树桩,宫墙,怀里哭泣的小孩,身旁冷漠的宫人。

怎么回事?祁温良有些头痛。

他眼前的朱红高墙越发清晰,犹如实质,他伸手想要摸一摸,看看它是否真实,可是还没触碰到,面前又只剩竹篱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