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不在意自己偏不偏,他快死了,总得为心爱的儿子做点什么。
他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不知亦馀现在正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那祁盈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整个人都快炸了。
因为他和祁温良关系不错,以前也经常来东宫,所以他在东宫内几乎畅通无阻。
等一口气跑到了祁温良寝殿门口,他才停下了。
一方面,他想站着喘口气,免得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太失仪;另一方面,门关着,他不急着推开。
他站在门口,本无意偷听,但里边差点吵起来了,声音颇大,想听不见也不行。
他听出了屋内的人一个是祁子安一个是墨凌洲,也听出了他们水火不容,但两人交谈的内容比较复杂,他听得云里雾里的,没太懂。
直到他听见墨凌洲说爱慕,才终于懂了一点。
不过,墨凌洲对祁温良的感情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他并不奇怪。
之后祁子安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没上心。
等到墨凌洲出门了,他居然还没进去。
墨凌洲出门时,特地冲他笑了笑,他不明所以地进了屋,就看见了让他不能接受的画面。
他看见祁子安俯身,将薄唇覆在祁温良的唇上,祁温良昏迷不醒,没有一点知觉。
本来他这段时间就因皇帝的态度倍感压力,后来因为不能去接祁温良的事,已经发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