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用午膳了,我尽快赶回去。”祁盈说着就要往外走。
看他突然变得坚强变得有担当,祁温良不禁鼻头一酸。
权力就如流沙一般,握不着,陷下去了却拔不出来。
皇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一旦真正摄政,就连最心思简单的人也没有办法脱身。
“等等,”祁温良叫住了他,然后一边替他整理衣襟一边说,“大哥以后要时刻注意形象,不要风风火火的,别衣裳乱了都不知道,更不要常常发火。”
“以后,大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说话做事要得体。你会是联络沈家和皇权的纽带,但沈家门徒和父皇心腹一向不和,你在中间肯定不好做,所以更要控制好情绪,别让你拿了错处。”
“你要是游手好闲的,脾气坏些也没什么;但你要是位极人臣,甚至有望登顶,那脾气不好这样的小事,也是会被死死盯着且无限放大的。”
听着听着,祁盈忍不住笑了。
看祁温良还要说什么,祁盈赶紧摆摆手,“明明我才是哥哥,居然让你这么担心,看来是我这大哥当得不够好!放心吧,不懂的事情我一定虚心求问,也一定做事有分寸。”
“好了好了,别再跟老妈子一样念叨了,我赶路。”
祁温良也笑了笑,“好吧,我不说了,总之,万自珍重!”
祁盈点头让他放心,然后起身离开了,他的东西会有人收拾的,他现在需要带几个人即刻往回赶。
可能是一切太匆忙,可能是祁温良一番话说得他满腔豪情也满腔柔情,所以他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想起了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或许是还惦记着殷萝吧。”祁盈想,“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只顾着儿女情长。殷萝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还想她做什么?如今世上真心对我的,或许也只有二弟和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