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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洲也并不争辩,只唉声叹气地说同人不同命。

到了晚上,祁子安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祁盈也回来了。

祁子安去干什么了他没跟祁温良说,祁温良虽心有疑惑,但出于对祁子安的信任,并没有问他。

孩子大了,总得有点私人空间不是。

祁盈整个人喝得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却格外高兴,他说今天殷萝主动邀他喝酒,可惜他没喝过殷萝。

殷萝的酒是有特殊含义的,和她斗酒,无异于向他表达爱意,而她邀请人和她斗酒,无异于希望这个被邀请的人向她表达爱意。

这基本就是反向告白了。

怪不得祁盈这么高兴。

祁温良本想劝祁盈的,但祁盈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祁温良反倒开不了口了。

“哎,算了。”祁温良劝自己说,“殷萝无非是贪图大哥的钱财,那些钱能换来他高兴,值了。”

祁温良知道,殷萝是有分寸的人,她肯定会打听祁温良等人的身份,所以她不敢图祁盈钱财以外的东西。

有钱都难买人高兴呢,花点钱买高兴不是很划得来吗?

祁盈虽然不似祁温良一般心思复杂,但他和祁温良一样,很少有真心实意感到高兴的时候。

他情绪不稳定,所以他的自卑焦躁和愤怒都会无限扩大,他会因为祁温良去看他而高兴,也会因为皇帝的看重而高兴,但他的高兴持续不了很久,所以持久的高兴才弥足珍贵。

说起来,殷萝也是个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