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良又朝对面的凳子指了一指,示意他也坐下。
他便点头哈腰地去坐下了。
一身军服穿在他身上,他却尽做一些小人姿态,看得祁温良十分不舒服。
祁温良顺着汤圆的背摸了几把,平息自己心里的不愉快,然后坐在他们对面让县令接着说。
县令便开始了。
“其实下官连这嫣儿姑娘姓甚名谁都不太清楚。但下官知道,明月楼是官家的青楼,这嫣儿姑娘也是被发配来的,许是家里有人犯了错。”
“咱们这小地方也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比赛,没选过什么花魁,但嫣儿姑娘来之前,大家都默认明月楼的花魁是那位殷姑娘。”
祁温良敲敲桌子打断他,“别一口一个嫣儿的,回头被她听见了,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这才惊恐地捂住嘴,并庆幸尚云轻此时不在。
他心虚地环顾四周,确定尚云轻真的不在之后,才改口接着讲道:“那殷姑娘可是相当貌美,不仅仅是脸好看。她腰肢纤细身材高挑,亮眼极了。”
“云轻姑娘虽然也美,但二人的美貌最多能算不相上下。云清姑娘初来乍到,其实未必压得过她,名气也应该没她大。”
“但殷姑娘性格开朗,热情大方,就犹如一团火,云轻姑娘却是水。云轻姑娘刚进楼的时候,就像是一株茉莉,一株兰花,清淡又高雅。”
“她们有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明月楼的妈妈有意捧着云轻姑娘,她便很快名声大噪,同殷姑娘一样火。”
“有一段时间,客人们都爱将她们并在一起,称为明月双绝。”
“云轻姑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遭了难才沦落风尘。她一举一动都能显示出她的良好教养,带着贵气,很多人就好这一口。很多时候,她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那儿写写诗弹弹曲,就多得是人愿意为他奉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