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祁温良说着想摇摇头,但惦记着祁子安在抹药,便一动不动地接着说,“不过我本来就知道是谁。”
祁子安没想明白,但也懒得追问。
屋里的地龙烧着,也不怕祁温良冷,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耗一会儿。
今天他给祁温良抹的药是鬼兰调的。
对,那株鬼兰其实早就成精了,不过平时都爱盘在她喜欢的树身上。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盘到那棵树成精为止。
鬼兰本就是植物成精,所以对药理颇为精通。
祁子安前后两次给祁温良用的伤药都是她调的。
鬼兰的香气虽淡,但十分霸道,反是经她手的东西,都会有淡淡的兰香。
她的药也不例外。
伤药已经抹在祁温良身上很久了,药膏里的兰香逐渐散发出来,祁子安闻着,只觉得胸腔里的东西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因为祁温良身上不只有药香。
祁温良身上常年有淡淡的檀香,很淡,但很独特。
每当祁子安闻见这气味,就能很好地联想到祁温良的样子。
而祁温良说过,祁子安身上常年有淡淡的兰香。
对祁温良来说,这也是一个一闻到就会想起祁子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