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页

沈岸一站出来就列出了一系列证据,足以证明祁温良是正当还击,不仅不该治祁温良的罪,还当给予嘉奖抚慰。

沈岸说的是事实,皇帝想要借此治太子的罪,当然办不到。

但他今天提这个本来就是想指鹿为马。

既然是指鹿为马,那自然就要按指鹿为马的流程来。

皇帝不讲证据,直接问道:“孰是孰非,诸位爱卿心里自当有定论,不如各抒己见,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判。”

这样一来,今日的事就不是太子的事了。

今日,皇帝是想让朝臣们表决心。

到底要站在谁那一边,此时必须下决定了。

祁朝的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过赵高这样的人物,但皇帝此刻显然就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可他并不是赵高,祁温良也不是无能的胡亥,抛开朝堂上的沈家势力不说,朝臣们还有另外的打算。

朝臣们都知道,皇帝虽是皇帝,却已经是个迟暮的皇帝了。

他年纪不大,才四十多点,但去年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已经明显不行了。

皇帝没对外公布病情,早朝也未曾因病缺过,但祁朝的早朝十日一休,四舍五入就是大家天天见。

朝臣们又不是瞎的。

皇帝气色十分不好的时候,朝臣们甚至在心底猜过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而且皇帝越来越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