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其实挺不喜欢你的。”祁温良突然感叹道,“虽然我跟母后说,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跟子安有来往,但其实不是这样。”
“我以前觉得,你跟我太像,太会装。不管表面上笑得多纯良,背地里都是会紧盯着猎物的狼。”
“母后觉得你人美心善,乖巧又懂事,还觉得你谦逊有礼,活泼不死板。但其实没一样是真的。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你的心特别冷。”
祁温良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但是现在的你不是这样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我现在居然觉得,你和子安还真有几分相像了。”
梁浅是一只活得明白的狐狸精。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改变;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是为谁热起来,她更清楚祁子安的心是为谁热起来。
所以她故意说道:“殿下,我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呢,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您觉得呢。”
本以为这话能骗祁温良少说两句,还能顺便堵得祁子安不痛快。
没想到祁子安不屑地说道:“我的事全都告诉皇兄了,你就别抢我的功劳了,离我们远点吧。哼,狐狸精!”
梁浅真没想到,祁子安竟然已经说出了他真身的身份,祁温良也处之淡然。
回想到那个仍旧怕得不行的小宫女,梁浅表示:酸了酸了
一辆马车上,有两个“人”并不是人,所以也不讲什么尊卑了。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回到了王府。
巧了,王府门口有个人正转来转去,似乎等着见祁子安。
“钟寒?他怎么来了?”祁子安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