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良虽心思细密,这种时候却格外迟钝。
他一直很珍惜祁子安这个兄弟,所以总是坚信,即使生在皇家,也依旧能兄友弟恭。
皇宫的宫墙太高,阳光照不进来,被层层宫墙包围起的地方,总是那么阴冷。
祁子安却像是一个暖呼呼的大宝贝,不经意间做出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所以这个唯一的弟弟,祁温良也总是舍不得撇开。
祁子安被拍着背,觉得两人之间一点暧/昧也无,只能松开祁温良,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问:“皇兄其实喜欢黑色吗?为什么后来不穿了?”
见他把自己放开了,祁温良又接着给他缠腰带。
他一边将祁子安的衣服理得平整,一边将腰带紧贴腰身缠回去。
他边缠边回答他祁子安问题:“也算不得多喜欢。只是母后爱给我准备黑衣。后来我发现,穿着黑衣去爬树,回宫之后母后发现不了,便觉得黑衣穿着着实方便。这才对黑色有了好感。”
“不过黑色容易显得人霸道或深沉,不适合我对外树立形象,所以就渐渐不穿了。况且父皇也不喜欢我穿黑衣,我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杠,免得自讨不痛快。”
祁子安稍微一想,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祁朝以黑为尊,皇帝与大臣们的朝服都是带有黑色的。
虽然各朝的皇帝从没有明令禁止过穿黑衣,但“无心权位者着浅色衣”是祁朝皇城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皇后希望祁温良来日能称帝,自然从小给他准备黑衣。
皇帝则希望祁温良别和皇位扯上关系,自然不喜欢他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