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四处搜寻祁子安的身影。
可惜没有收获,想必是祁子安还没到。
也对,就算祁子安再自由散漫,也不会带着满身酒气来上朝。想必这会是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不知他是会迟到,还是会干脆旷了今日的早朝。
丞相沈岸见太子东张西望,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人?”
太子听见声音,先叫了声舅舅,然后如实回答:“在找子安。他昨日与我喝了酒,我怕他迟到。”
沈岸真想冲他吼上一句“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还是把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安慰太子,“殿下无需担心,献王就算不来,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说完他又说:“要不殿下先进去,万一献王已经进去了,您在这儿也找不着人。”
太子摇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若是子安先来,也必定会在门口等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音量一点儿也不影响语气里的坚定。
沈岸心道:“还挺执拗!”
因为不想让太子自己傻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只能陪在旁边,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殿下与献王虽然亲近,但毕竟是皇家兄弟,总是“子安子安”地叫未免失了规矩,让人听了不好。直呼献王的表字不如称一声“三弟”,也足够亲近,不会令献王多心。”
太子解释道:“他的字是端妃故去前亲自取的,端妃走得早,“子安”对他来说还是个念想。他跟我说过,希望我这么叫他。我是他哥哥,所以总是想顺着他让他开心些。”
沈岸听了不想说话。
虽然如今的献王看起来真的把太子当亲兄长,但沈岸总觉得其中有猫腻。
毕竟当初端妃上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可每每同太子说献王别有居心,太子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