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证据,也都不是绿桃该操心的。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又扶正桌上的酒杯,这才走到床前,温声叫道:“殿下,该起了!”
殿下……殿下纹丝不动。
绿桃急得一跺脚,放大音量喊到:“殿下!已经卯时一刻了,再不起,早朝都该散了。”
太子殿下终于醒了。
不是悠悠醒转,而是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慌慌张张地下床,四处找鞋子。
“怎么不早些喊我?”
绿桃先没回答他,而是叫了声进来。
拿衣服端热水的宫人便鱼贯而入。
太子跟着这些人去里间洗漱,然后听绿桃隔着屏风给他上眼药。
“献王殿下一直在里面,奴婢怎么敢进来?他明知道早朝卯时开始,却偏要赖到这个时候才走,就是想让您在群臣面前出丑!”
太子正在换衣服,但还是抽空替祁子安说好话:“他不也要上朝吗?这个时候才醒,大概也是昨夜酒喝多里,睡过了头。”
“那不一样!他就算不去上朝,也没人说他什么。”
绿桃还想说些别的什么,但忍了忍还是换了句话说:“奴婢不敢妄议皇家之事,但陛下对您和对他是什么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就算准时上朝,陛下还要挑您的刺呢!”
听见这话,太子抬头瞄了一眼寝殿正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