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正在经历的堪称得上是一场酷刑,九仙派所教会他的清心诀在这样的境地下连一个周天也运转不完整。

巨大的恐惧、疑惑和不解交织在汤笃的心头,直到看到红雾中渐渐清晰的黑影,那种恐惧感愈演愈烈。

但他却无法表达一丝一毫,身体上的异样将面对未知的恐惧压制得严严实实,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脑袋更是将这些清醒拉扯得离汤笃越来越远。

汤笃只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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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招一步步走近人影,终于,没有红雾的阻碍,面前的人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中。

没有了面纱的遮挡,那张白皙的小脸此刻双颊却笼罩着红晕,圆溜溜的黑色眼睛此刻也像笼罩了一层雾气般,又软又润,水汽蒙蒙。

再往下,便是领口扯散处露出的单薄白皙的锁骨,看起来脆弱到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看见这样的景象,沙招的眼神暗沉下来,眼睛中似乎也被染上了一点红意。

或许是低估这药的作用了,他心想。

沙招只是稍微顿了顿,脚步并不停,直直地向床榻走去。

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进了屋,向自己走过来,并且越来越近,汤笃混沌的脑子中也有片刻清醒,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但他身后抵着榻沿,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