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他走过去,发现展逐颜形容狼狈,一夜之间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从路边捡回来的醉汉,半点不见往日的气质。
“他不愿意醒。”天照将饭菜放下的时候,听见展逐颜这样说。
“他恨我。”展逐颜握着酒瓶,仰头喝了半瓶。
这时天照才发现他手上带了血口,像是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他再一瞅地上,发现果然有不少酒瓶碎了。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天照道,他说着,便想给展逐颜治疗,被他拒绝了。
“没事,我一个人待着就好,你先出去吧。”他这样说。
天照看得出他没空理会自己,便也没多说,走了出去。
展逐颜并未去看那些饭菜,他肚子不饿,这一天也饿不死他。他只是很难过,想借酒消愁,却愁丝百结,喝了酒,反倒越发难受了。
他握住温斐的手,将脸贴到温斐手心处。
温斐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自他领口间露出一截银色的链子,上面挂着一枚戒指。
他让月读把金悦的记忆拷贝了一份,输送到温斐的世界里。
他知道温斐应该看到了,可他依然不愿意醒。
戒指是人格温斐的执念,金悦是时间命运的转折点,除了这两者以外,他再想不到其他可以让温斐动摇的人或物。